《真賞尚存．斯文未墜》整理及回應

《真賞尚存．斯文未墜》整理及回應

舒蕪《真賞尚存，斯文未墜》有三個主要點。一，提出人們誤讀周作人，並認為梁實秋和林語堂未到周作人的境界。二，轉述《解讀周作人》一書的觀點，論證周作人的境界。三，擔心散文的未來。下面會逐一詳述上面三個要點。

舒蕪提出人們誤讀周作人。他說讀者以欣賞梁實秋、林語堂的同樣趣味來欣賞周作人，他們會認為周作人是純然閑適、輕鬆、飄逸、清雅。他認為周作人貌真味在於苦，覺得梁實秋和林語堂等都沒有達到周作人簡素苦澀的境界。

之後，舒蕪主要覆述他最近閱讀劉緒源先生的《解讀周作人》（以下簡稱《解讀》）一書，並覆述、整合《解讀》的觀點，指出周作人境界之高。舒蕪覆述《解讀》的觀點，包括，逐一將林語堂、梁實秋、豐子愷和周作人做一個簡單的對比；說周作人以大量抄書為特色的書話有什麼好；說周作人晚年平平常常說話的文章有什麼好。最後，舒蕪總結欣賞周作人有五個層次，自己只達到第四個層次。

舒蕪覆述《解讀》的論點，當然是他也同意書觀點，並說周作人的好。引周作人和與林語堂、梁實秋、豐子愷對比和說「文抄公」之文，是反駁有人將周作人和梁實秋、林語堂等並列齊觀或以欣賞梁實科、林語堂的趣味來欣賞周作人。說「文抄公」之文則是反駁有些研究都眨薄周作人寫不出文章只好抄古書，是才盡，脫離現實的說法。再引說周作人晚年不引古書，只是平平常常說話的文章，是指出大家替可能忽略的周作人的好。最後分五個層次，既給讀者作對照自己到哪個層次，更說明《解讀》的層次有多就。

文未，舒蕪表達對散文未來的擔心。因為讀者對散文的愛好日趨勢輕鬆纖小，加上他認為境界高的周作人被誤讀。《解讀》有提到讀懂周作人的作品，但舒蕪卻覺得沒多少個讀者願意下那個功夫，因為要硬着頭皮讀個好幾十篇。最後，舒蕪還是抱有一點希望，因為有像《解讀》這本書的作者這樣用心的人在。

舒蕪在文中提到「我並不是把梁實稅、林語堂等等都看作『雅俗得緊』，我承認他們都是散文名家，但是不能與周作人等列齊觀，因為他們都沒達到周作人簡素苦澀的境界」，對於這個說說法我是同意的。我將會用周作人的兩篇作品與梁實秋和林語堂的一篇各自對讀，以具體例子論述我的看法。

首先，我會用周作人的《草木蟲魚之一：金魚》和林語堂的《秋天的況味》作對比。林語堂用他提倡的散文閒適筆調寫《秋天的況味》，沒有太多描寫環境，以表達他喜歡的初秋，那種豐碩、成熟的季節。反而通過他自身點煙，把讀者帶進秋天的氣氛。最後帶出他喜歡世間各種純熟的美。周作人《草木蟲魚之一：金魚》的開首同樣給人閒適的感覺，說說寫作，又連結到信手拈來的題目，說到文題金魚。再順道金魚這條引寫下，諷刺傳統。最後說到言志和載道的問題。這裏有兩點可以看到周作人的簡素苦澀，一是諷刺傳統，顯示周作人對現時中國那種不忍心的苦澀；二，文未說的言志和載道，一來為文學未來和新一代文學青年而苦，因為有左聯的革命文學論爭，二來是真的為文的言志和載道而苦澀。反觀林語堂的《秋天的況味》只有閒適，找不到有何苦澀之處。

接着，對比周作人的《麻醉禮讚》和梁實秋的《雅舍》。梁實秋的《雅舍》說的是他在稱為雅舍，實則缺點多多的陋室生活片段。文中梁實秋反而在這樣的環境活得快樂，反映他的樂觀和超脫。《麻醉禮讚》寫的是世間上不同種類的自我麻醉，周作人正如文題所述，他對此是對麻醉有正面的想法。但周作人寫到文未說有英雄會勇於面對現實，然而像他一樣的凡人，既無法自我麻醉，亦怯於面對苦痛，是悲衰的。這裏可以很容易看出周作人從簡單的麻醉，看到苦澀。相反梁實秋算是身在苦中卻樂觀看待，自然沒有那種簡素苦澀的境界。


綜上述所言，我是同意梁實秋和林語堂沒有達到周作人簡素苦澀的境界。但是不是簡素苦澀的境界就比較高呢？這點很值得討論，但此非本文所要寫的，所以寫到這裏就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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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程：中國現當代散文選讀（三年級上學期）

題目：舒蕪《真賞尚存，斯文未墜》一文的主要觀點為？其中「我並不是把梁實稅、林語堂等等都看作『雅俗得緊』，我承認他們都是散文名家，但是不能與周作人等列齊觀，因為他們都沒達到周作人簡素苦澀的境界」的說法，你是否同意？請梳理舒蕪文章的脈絡與論點，並針對上述意見，以大課及導修所涉及的篇章為例，提出你的分析及回應。

老師評價：

－能帶出原文部分重點，但掌握欠準確，同學解讀文章需更細心了。

－交代原文重點時，如能不限於複述而能加以提煉、表現個人理解更佳。

－同學分析較集中於周作人，對另兩位作者的討論明顯較少，針對周作人的分析也有待深化。

分數：B-

後記：

我很喜歡這一科（選修科，中文系的科目），老師說這科有下半部，還要是有更多創作元素在裏面，我聽到很是高興，但卻和同系的朋友說我會讀下半部分前提是我這科要合格。

嗯，這篇也能看得出其實我分析的部分很少，有點避重就輕，拿B-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知道我非本科生而有所「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