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1日星期四

開心大發現

開心大發現

早上起來,來到洗手間,拿起牙擦和牙膏。牙膏的身子乾癟、扁塌變成了長方形,只有頭頂像帽沿堅挺撐開。我從牙膏未端按壓一路向上推,再從牙膏「帽頂」底下向上推,擠出足夠的牙膏。

一邊擦牙,才一邊慢慢想起其實有個更有效擠剩餘牙膏的方法。

往牙膏吹氣,吹脹它,讓它變回一開始的形狀,然後抓住它的「尾巴」左右晃左一會。剩餘的牙膏會積累到頂部。這個方法我是從《開心大發現》裏學回來的。

《開心大發現》是一個資訊性電視節目,說些生活小智慧和其背後的原理。當時是小學生的我很喜歡這個節目,會追着來看。

節目這麼多集以來介紹無數小知識,經過這麼多年,唯有這個小知識,我到現在還記得。

會記得的原因,除了這個小知識是少數我用得着的之外,還大概因為當時的另一件小事。

從節目上知道這個小知識後,不知道是我馬上很好奇,還是要擦牙的時候見到牙膏聯想起——到底還剩很多的牙膏照樣用這個方法會發生什麼事?小學時期,行動力十足,馬上做「實驗」。朝還身子還是脹鼓鼓的牙膏吹氣,抓住尾巴左右搖晃,打開蓋子,結果——容我先賣個關子。故事當然不會在得出實驗結果後就完結。如果是這樣,大抵我不會把這個小知識記到現在。

實驗後翌日,也是節目後翌日是要上學的日子。我很高興的找一個同學分享實驗。我先是問那個同學有沒有看昨天的《開心大發現》。又叫他猜猜如果牙膏還很多還是照「大發現」的方法做會怎樣?對方很快就回答,牙膏會一大陀的噴出來。不需要思考,因為答案一早了然於胸。原因心照不宣,知道答案只有一個方法——試過。

我已經忘記當時有什麼反應了。換着我現在要寫好這件事我大概會寫,兩人相視而笑。隱若記得,小學生的我覺得這件事很合理,很快換另一個話題聊。

直到某天,這件事忽然被已經長大的當時人在擠牙膏擦牙的時候想起,他才驚覺這件事有多特別。誰會去試着用一個特別的方法去擠牙膏呢?會看這篇文章的人大概當中誰也不會去想,遑論去做。我猜到中學已經沒有人會做這些「無聊」的事了吧。

常常聽人說人長大後會失去好奇心,以上或許是一個例子。當然也可能一切只是我自以為是。

嘛,管他的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足夠有趣的「開心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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