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10日星期一

飲酒

飲酒 

半年前的我近乎滴酒不沾。朋友約吃飯有時候會叫酒,約到酒吧我也會出現,可是我總是不喝酒。 ⁣


我嫌酒苦。一開始覺得自己很敏感,有一點點酒精也覺得苦。後來,以為自己是不喜歡啤酒花的味道。 ⁣

到台灣之後,跟新認識的朋友聊到酒,我拿史兄的文章說:「人在短時間可以喝最多的是酒。」(註1)又說:「試試一個灌酒,一個灌阿華田,看看誰先叫救命。」說了幾句,好像把人唬得以為我會喝。 ⁣

有次上課聊天,一位碩士同學阿姨對我說,一看就知道你是一個不煙不酒的人。當下我呆了呆,因為那時開始淺嚐酒。事實上我去酒吧有抽過水煙,覺得還好,反倒借朋友的雪茄卻抽不下去。當然,最後我還是回答了,對,我是不煙不酒的。 ⁣

大概去年十月,我開始喝酒,想試一下是否真的一醉解千愁。 ⁣

好酒的朋友得悉我喝酒後說想不到我會主動去喝酒。我說我只是喝有酒精的汽水。 ⁣

一開始喝的酒用「有酒精的汽水」來形容確實沒錯。4到5%的酒精,餘下的是甜膩的糖漿汽水。後來有次,想喝酒的時候某個常喝酒的朋友在線,我把便利店的酒櫃拍給他看,希望他推薦。他知道我不喜歡苦,推薦蜂蜜啤酒。雖然他自己未曾喝過,但看到網上評價說這酒帶甜味。我嚐了一口就老實跟他說:甜條毛。然後,一口接一口苦苦的「捱」完整支。再下次,我買了一支韓國的燒酒來喝,會買的原因是酒精濃度相對較高,而且一兩年前跟朋友吃飯時喝過一點,可以接受它的味道。 ⁣

我一個人把整支燒酒都喝掉,終於試到被酒精影響到的感覺。那應該叫作微醺吧——wing wing地,但精神完全正常,人也很清醒,卻有失去極少身體控制權的感覺。 ⁣

我只買了一支燒酒,我猜要多喝半支才會到真的醉。

 ⁣——可是,其實我不敢。明明是想試一醉解千愁的感覺。 ⁣

最瘋狂的是喝完燒酒兩個小時之後,我因病要吃止痛藥,而我又沒有留意止痛藥包裝上寫着:不可與酒精共服。幸好,我沒有因為肝衰竭而死。 ⁣

跟朋友分享自己首次微醺的體驗。朋友以為我開始會享受酒,開始推薦不同的酒。我因而開始嚐試一些不同的酒。或許開始有一點像中國古代文人那樣高興喝酒,傷心也喝酒。 ⁣

其實我是有告訴朋友,對我而言喝酒並不是享受。當時,聊天室的另一位朋友說,對啊。令我意外的是這位朋友是不怎麼喝酒的,但聚會上,若大家叫到酒他是會喝幾杯的。我驚訝的得幾乎把內心的「吓」叫出聲音來。 ⁣

「我買酒喝是為了醉。」明明不連敢都不敢醉,只是一再追求微醺,跟某位朋友來超級市場,走到酒架前,我這樣說。這位朋友有一次唱K,上一刻還喝着茶,下一刻卻問,大家偷偷帶來的酒還有沒有,然而這位朋友當時表面上正常得很。對於我為醉的說法,朋友既相干又不相干的回答,喝了酒會好睡一點(註2)。朋友說自己房間裏有幾罐3.5%的果汁酒(據我事後了解,這位朋友其實是不錯能喝的)。 ⁣

後來,苦惱未清,我居然嫌酒不夠苦。一位朋友請我喝酒。我喝哪款都無所謂,請他隨便選,他居然選中了蜜蜂啤酒。令我大為驚訝的是,距離開始喝酒只不過一個多月,一開始我覺得苦的蜜蜂啤酒,那時候居然覺得不怎麼苦(我還是未喝出甜味,到底是誰的味覺出問題了)。 ⁣

「不難喝的東西喝來幹什麼。」有一天,和自稱「酒鬼」的朋友聊酒相關的話題,他忽然這樣說。我回應說,難喝的東西喝來幹什麼,又沒益,不如喝汽水。我想起,前陣子自己才嫌啤酒不夠苦。我自打嘴巴的如實補充,然後忽然文學起來說:「喝酒是想用酒的苦中和或是蓋過人生痛苦。」 ⁣

有一天,和朋友聊天,朋友問,有什麼是小時候不喜歡,長大的時候會喜歡、習慣?大概是受伊籐計劃的小說《和諧》影響,我腦裏面只出現了三個選項:咖啡、酒、菸。 ⁣

我想了想,回答說:酒,因為長大後會面對問題,需要醉。 ⁣

在寫的時候,我不期然想起以前有人跟我說:「大人飲酒,小朋友飲汽水。」 








註1:人在短時間可以喝最多的是酒。這句我同意得不得了,因為我身體不好,很容易會嘔吐。經過長時間和身體相處,我發現我吃東西同時喝東西和一次喝很多液體,很容易會吐。可是,酒精飲品彷彿不在此限。認識我很多年,近來初次和我「劈酒」的朋友說,從來沒見過我喝那麼多液體而沒有吐。 


註2:據我事後看科普影片,喝酒確實比較容易入睡,可是睡眠質素會下降。酒會讓人比較難進入真正休息的深層睡眠。參考影片: https://youtu.be/N1Rmda06jlE


註3:喝着酒寫這篇蠻合意境(?),幾正。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