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表的一天

收表的一天

因為各種的理由，我在不用上堂的這一天，要幫X文社，到世界各地（大誤）收表。

首先，出師不利，我失眠了，睡前看到的時間是凌晨三點。（我躺上床是十二點。）

七點四十五分到廣東道官立小學。
原來收表不是你一個，是有一整群的其他公司來收。

在這所學校，坐在我不遠的是一位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男生。
因為我沒有零錢找續，就問他，之後在空閒時就搭上話來。


他也是剛考完公開試的大學生。
他公開試十八分，會到外國讀酒店，月底才開學。
還要是借了什麼辦事處（好像是政府的）七、八十萬，分四十年還。
他去旺角東，我去火炭，我們一起乘東鐵，就繼續聊。
我們只有聊到工作。
聊怎麼來，接着去哪，工錢怎樣，辛不辛苦，其他工作怎麼樣。

別過他之後，接着就到另一家學校，火炭的培基小學。

在那裏我遇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詩人關夢南。
我知道他有辦學生文藝月刊，但我沒料到，收表由他來。
是資金問題吧。
我也曾在考卷這樣寫，「清高、文藝，也需要金錢支撐。」，究竟是年少無知，還是認清現實呢？
我上去喊了一聲「關夢南老師」，因為中學有請他過來教新詩和散文。
他伸手出來握，顯然是不認得我。
我報上學校名，他沒回應。
也對，他們每年要教上許多許多學生，我又沒什麼才華，沒記起來很正常。
之後我就說：「這麼巧。沒想到居然要你親自來收表。」
他笑了笑說：「我這些做小的。」
他做小的，有多少人能做大呢？
我說：「你怎麼可能是小呢？」
他沒有回話。
寒暄了幾句，我們便各自各回到自己的位置，靜待學生們的來臨。

因為我要待在這學校兩個小息，所以我打算在小息之間的兩堂時間找他聊天，但他已經不見了，在他的座位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中年女性。

變得無所事事的我就看別人上體育課。
學校來了三個身材很橫，壯壯的男士。
看着操場上放着數個欖球，就知道是是怎麼一回事。
課上就教欖球的基本，還有說對欖球有趣的可以參加學校欖球隊。
還有一件事，教欖球的時候，有一段比賽時間，一對一攻防，守方只是在攻方在陣地放下球前用雙手碰到攻方腰間就算贏。兩個小息之間有兩堂，一堂是二年級，一堂是四年級。
原來四年級已經意識到男女有別，大概距離戀愛之期不遠矣。

接着，到九龍城耀山學校。
最驚險的一程……啊，不對，沒有險，因為是直接中招――我遲到了。
事出有因，話說我計劃行程時也認為能趕上，四十五分鐘由山上乘小巴連火車到紅磡，三十分鐘從紅磡乘巴士到九龍城，我十一點十分從火炭的小學上，十二點四十五分要到九龍城，吃點東西也可以。
計劃是這樣，但實際我從離開火炭那家小學的時間是十一點三十多分。
因為人很多，而小息時間很短，收完還要點算。
雖然已經事先打電話過去九龍城的學校說我會遲，但還是免不了一場責罵。
現在是因為我個人因素遲到嗎？
算了，反正你要罵也只是在罵公司，而且我又不會再看到你（看見也不記得是誰）。

最後，因為聯絡不到上司，而有大量金錢和支票在我身上。
還要我因為之前約好了，跟朋友去看電影。
只睡了兩個小時的自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