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場見聞

試場見聞

文憑試必修科的筆試全都考完了，試場也參觀（？）了五所。

試場一無可看。只可看試場內之人。試場內之人，以兩類看之。其一，考生，其二，監考。

（寫的時候，想起《西湖七月半》一文，想參考文章的開首，但一嘗試就變成上上面的……）考英文聆聽那天，在試場發生了一件事，當中各有一考生和監考令我印象深刻。




事情發生在考完試收卷的時候。收卷對考生來說是一段挺漫長的等候時間。這個時候，我就開始不過份的四處張望。

幾位監考員在台前檢查考卷。有一位監考就走到後方，把禮堂的門打開。
這樣的行動，每一次考試都會見到，應該是方便我們考完之後一湧而出（？）。
平常外面是空無一人的，但這次外面站着一個男人。男人手中抱着一個兩、三歲女孩。

我心想，是考生的家人機會很低
。果然，被抱着的女孩往後望，伸張她的手叫了一聲「媽媽」。
其他考生因為聽音而向後望，我則轉頭向前尋找女孩的媽媽。
不消一會，我就找到那位媽媽――站在台上的試場主任。
她朝禮堂後方比一個無聲的「殊」。
不一會，她又側側頭展露出一個微笑。
在座位上的我也因這個溫馨的場面靜靜的微笑着。
旁人可能不知道我和在台上的試場主任在笑，更不會知道我和台上的試場主任為何而笑。
發現我們同時在笑的考生大概會以為我們暗地裏完成了什麼交易了吧。

監考的事就到這裏，接下來就到考生的事。

同樣是考英文聆聽那天，不知為何檢查完考卷亦久久不「放人」。
（這件事可以多說些。久久不能離開，有人問可否去洗手間。答應當然是可以，結果有半數考生都要求要上洗手間，然後考場就空盪盪的，坐在最後的我放眼看全場，「景色」煞是壯觀。）
到了真的可以離開，有個男生衝出禮堂，罵了一句「你老味」。
他罵些什麼呢？
罵監考不讓我們走？
罵自己做得差？
罵考統局出卷太難？
我不知道，但這是我這些日子聽過最富感情的一句。
即使，考完之後，有人聊天說「死啦」的時候，感覺語調中沒有擔心之情，只是緩緩的，是抑壓了吧。
我們連害怕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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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試場也不是真的一無可看。
雖則就對那裏的校園無情感，但對別的校園的大，我確有點羨慕，而且每間都讓我有這種感覺，我校全港第三小真的不是徒有虛名。（其實我懷疑學校是不是誇大其詞，真的有學校比我們小嗎？）
以拔萃和喇沙（見註1）為例，兩者均有一個標準的田徑場，拔萃由後門走到禮堂要花上至少五分鐘，喇沙則是環境優美還有標準的游泳池（聽說拔萃也有，但我看不到。）。
另外，喇沙的校園是我理想中的校園，唯一可以挑剔的喇沙是男校。

還要說的是，初中時教描寫文，例行作文《我的校園》，同學十之八九都寫道：「形容我校最貼切的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校有籃球場……」
齊全是齊全，但是殘缺的。
籃球場是有兩個，但都不是標準的，一個是三角形的，另一個是長度只有標準的一半多有點、寬度只有大半。
形體上殘缺，但功能上沒有殘缺，同樣能排解讀書的苦，同樣能帶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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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我在手機上打「拔」字內建的聯想詞庫第一個就有「萃」字，打「喇」字第三個就是「沙」字。
打「皇」字和「華」字則分別在第二和第三頁有「仁」字。
手機的聯想詞庫的用處理論上是方便用家在打短訊時，不用再重新把這些常用詞打一次，但是你打短訊會常寫這些校名嗎？